25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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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稿
春分已过,连绵的江南春雨溶解着长江以南地区,人间依旧喧闹,如同一块泡腾片,在雨水中起伏。隔着一层绿色的窗子向外看,各色的荷叶在马路上碰撞漂离,或有些成熟的藕根顶着长须在朦胧中逃窜。
幸好,现代人有天气预报得以洞察先机,而恰恰有人坐雨观雨。有人说没带伞碰上下雨,与其慌忙躲避,不如自如行走,因为反正会淋湿。我不这么觉得,我认为两种方式都是不当的,因为始终没有解决没有伞的问题,就像不带斧头去面对一棵树,只干站着而不做什么,不如就近找一处屋檐等雨停,不如买一把伞,再不济,叫一辆出租车。或许我淋雨走回去,只洗个澡就好了,而我却要耗上时间,费上金钱去规避雨。因为我始终都对雨滴落在厚重衣物上使纺布贴合皮肤的感觉感到恶心。
下雨在客家话中叫做‘’落水‘’,有采拮文言的韵味,春雨既不倾盆也不瓢泼,而是一点一点,天降下的润物水却像要把窗台上晾晒的衣物烂在江南烟雨中。
窗外的绿意正在酝酿之中,伴随着一起萌发的,还有霉菌。空气中的水汽渐渐饱和,湿度来到百分之九十,真菌开始在被褥衣物、毛巾、乃至皮肤上生根发芽。